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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忆晗没法开口阻止,她被子下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也起不了身。
刚才的失控和纠缠里,傅宁洲也是带了股不管不顾的戾气的,却在最后关头紧急刹了车。
门外隐约响起了“哗哗”的水声。
傅宁洲在洗澡。
时忆晗卷着被子稍稍背过身去,衣衫不整地躺在这张到处是傅宁洲气息的床上,时忆晗心情也有些复杂。
那种自暴自弃下把他当免费按摩棒的想法在理智回笼后也变成了尴尬。
她蜷缩在床的一角没动。
外面的水声在近半小时的响动后慢慢停了下来,而后是开门声,再就是隔壁的关门声,四周终于慢慢沉寂了下来。
时忆晗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但睡得并不深沉,梦里梦外都是和傅宁洲失控的纠缠,她甚至把现实里和傅宁洲没做完的事在梦里来了个完整呈现。
梦里的傅宁洲动作沉而有力,看着她的眉眼却是静冷疏离的,与他动作里的热切形成鲜明反差。看書溂
时忆晗在撞入他黑眸里的清明时醒了过来,才发现是做了个梦。
梦里的真实让时忆晗有些尴尬,这样的尴尬在开门看到傅宁洲时被放大了开来。
傅宁洲也看到了她。
“早。”他淡声打了声招呼,人也已恢复平日的淡漠冷静。
时忆晗也勉强牵了牵唇:“早啊。”
眼睛不自觉移向洗手间。
“牙刷在洗漱杯里,淡青色那套,都是全新的。”傅宁洲说,抬腕看了眼表,又看向她,“一会儿什么打算?”
“我要去医院看看我爸。”时忆晗说,“他昨晚醒了。”
医院晚上不能探视,夜间陪护人员只能一个,所以昨晚也没能留在那边。
傅宁洲点点头:“吃完早餐我送你过去。”
时忆晗想说不用,但在看到傅宁洲平静的面色时又迟疑点了个头:“那麻烦你了。”
傅宁洲没说什么:“先洗漱吧。”
时忆晗轻点头,洗漱完的时候,傅宁洲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人已在餐桌前坐了下来。
时忆晗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傅宁洲把牛奶和早餐推到了她面前,没有说话。
时忆晗也沉默接过早餐。
一顿早餐在向对无言中吃完。
饭后,傅宁洲送时忆晗去医院。
时忆晗一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刚好打水回来的丁秀丽,脚步不由一顿。